余澈上楼的时候，余瑶正站在阳台上发呆。
“在看什么？”他顺着余瑶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到了晏氏山庄的人工湖。
冬天的湖面十分宁静，没有银装素裹的雪，显得有些单调。
“看天鹅。”余瑶说。
湖面没有结冰，远远望去，只有几个白点依稀可见，实在看不出那是天鹅还是别的什么。
“你喜欢吗？”余澈问。
余瑶说：“小时候挺喜欢的。我还缠着我妈，让她给我也弄一只回来养着。我妈说，一只天鹅太孤单了，等到我十六岁的时候，给我养一对儿……”
后来的事情余澈都知道了，余瑶的母亲没有等到余瑶十六岁生日，便提前撇下她走了。
余瑶看起来不像忆往昔，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淡得很，不带任何感情，她平静地回过头：“你来干什么？”
余澈把施洛的礼盒拿上来了，递到她眼前：“拆开看看？”
余瑶瞥了一眼：“无功不受禄。”
“这是洛洛费了好大功夫才拿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礼物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余澈说。
余瑶“哦”了一声，反问，“那是不是我不收这礼物，你俩就不在一起了？”
余澈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余瑶那么不喜欢施洛。她俩总共也没见过几次，而且每次见面余澈都在场，也没见她俩起过什么正面冲突，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
“你和洛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余澈问。
“没有。”余瑶回。
“那你为什么针对她？”
“因为我喜欢你啊！”余瑶瞪大了眼睛问，“你看不出来吗？我觉得我醋得还挺明显的。”
余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种鬼话也就外人会信，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余瑶不恨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喜欢他……
自知这段谈话没办法继续了，余澈只好抱着礼盒离开。
走到门口时，余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和施洛是认真的吗？”
余澈很明显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一定要是施洛吗？”
这次余澈听懂了。
一阵沉默之后，他语气坚定地点点头：“我很喜欢她。”
余澈是个很内敛的人，极少把情绪表达出来，能当着余瑶的面承认自己“很喜欢”一个人，就足以说明施洛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