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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怕是救不出去了。余曼先给自己做个心理辅导。
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她才二十八岁,但其实活够本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晓得她就是“草根”两字的代言词?
十二岁的某个晚上,一场大火把她跟奶奶的家烧得干干净净,她被接回忙着生意的爸妈身边,也许是因为跟王灿烂天生八字不合,所以两个人整天吵,吵到初中毕业,分数靠不上高中录取线,她索性背着书包去了北京,成了个小小北漂。什么工作都干过,然后在某一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去影视城里跑龙套,跑着跑着,爬着爬着,就到了今天。
她还自我检讨了一番,这条路,不是平平坦坦,坦坦荡荡就能走过的,总有些什么是她耻于说出口的,不过好在,她身边没那么一个能让她吐露真心的人。
挺好的了,肮脏的、不堪的、恶心的,她自己晓得就好了,给别人瞎添那么份堵做什么啊?
余曼没什么力气了,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眼睛也只能睁开条小缝来。
咦,有个人朝她这边来了。
熟悉的消防服,橙黄的颜色与大火融为一体,可惜寝殿内的火烧得实在凶猛,阻挡了他再想进来的脚步。
余曼闷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了意识。
消防车的水枪足足工作了半个小时才将大火彻底浇灭。
救护车紧跟在消防车后,人一抱出来医生护士就蜂拥而上,仔细检查了后,医生摇着头,不幸宣布,“人没了。”
现场炸开了锅,剧组负责人被记者包围,全网直播采访。负责人脸上冷汗不停,最后人索性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旁边何席席灰头土脸的瘫在折叠椅里喃喃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现场外,消防车做好收车作业,队长拍着旁边座位上人的肩膀,“你尽力了,不要太自责。”
车里再上来一个人,“是啊危佶,刚刚实在太危险了,你要是再往里冲,也许、也许……”
队长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不敢再往下说。
危佶拉开消防服的拉链,取下消防帽,露出一张阴沉哀恸的脸。
眼里充血,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鸣笛声响,吓得车外不少人一哆嗦。
他想,是啊,要是他能再往里冲一点,也许,人就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