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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倨傲矜贵的人,那日被英宏当着众人的面叱责,一腔子火自然是要算在我头上,第二日一早我去请安时,她便问我,“娴贵人,你……冒犯过皇上?”
她的语气悠然轻忽,却分明有着万金之重,我自然明白这语气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气,忙越前跪倒,“回娘娘话,嫔妾……嫔妾半个月前往荣寿宫给太后请安时,曾遇见过皇上,因皇上身穿白衣,嫔妾有眼无珠不识圣驾,只以为是宫外的哪位皇亲,竟是礼也未行便匆匆避开,嫔妾御前无礼,请娘娘责罚。”
这番话是我昨日就想好了的,英宏当着众人的面直指我曾御前冒犯,无论是瑾贵妃还是其他妃嫔,自然是要查问个明白的,可我又实在不敢据实以告,思衬良久,只得半真半假含糊以对。
当日情形只有我和英宏知道,若他有心治我的罪,我怎么样也躲不过,若他无心,那么,也自然不会揭穿我的话。
生死相关之即,我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了。
宫中妃嫔遇见外男自是要避开,瑾贵妃脸上虽隐有不甘,却也对我这个说词无可奈何,最后,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只是你到底御前失礼,总不是一句不认识就罢了的,否则明儿你也不认识,后儿她也不认识,还有什么规矩。罚你半年月例吧。”
我忙磕头谢恩,丽贵人却一甩手上的绢子,“贵妃娘娘太仁厚了,御前冲撞本是罪该万死,却这样就饶了她。”
她话音一落,在她上首的祥嫔就冷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是指贵妃娘娘赏罚无度,执法不明了?”
丽贵人顿时变了脸色,当即扑通跪倒,“嫔妾绝没这个意思,贵妃娘娘向来聪慧,这样做定是有娘娘的深意,嫔妾不敢置喙。”
“既知道贵妃娘娘自有深意,不该你置喙,方才又快的什么嘴?”瑾贵妃之下位份最高的是良昭仪,性子是极温婉的,此时淡淡说来,却又自有一番威仪。丽贵人的脸上连血色都没了,只得“咚咚”磕头,再不敢分辨半个字。
瑾贵妃将茶碗端起来,轻轻嘬了一口,才道:“罢了,这几天太后为赵容华的事儿正闹心,皇上也在气头上,皇后娘娘又病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说着,她俯身看向丽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