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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身形一晃,竟也栽进了湖里……
我生于草原,不通水性,只能无助地拍打着湖面,发出生的渴望。
灭顶的湖水逐渐剥离了我的呼吸,就在意识逐渐模糊之时,我看见一袭黄袍从远处疾驰而来——是离子渊。
「太……太子……」
我挣扎着求救,眼睁睁地看着他,跳入湖中救起了苏心柔。
原来……我竟不知……艳阳高照下的湖水竟是如此冰冷刺骨……
「坚持住!太子妃!坚持住!」
一声声呐喊在我耳边响起,拉回了我近乎散逸的神智。
眼前光明渐现,我终是被燕王给救了上来。
我躺在地上,浑身湿透,只觉远方天际湛蓝无比。
不远处,苏心柔躺在离子渊怀中,满脸哀痛。
「我的孩子……快……快救救我的孩子……」
「传太医!快!太医人呢!」
她的裙摆上,是刺眼的鲜红。
我轻轻闭上了眼,不愿再看。
母后,我好累啊……
7
苏心柔滑胎了,此生怕是都难再生育。
当我从孙嬷嬷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我被禁足的第十天。
离子渊勃然大怒,更是执意认为是我将苏心柔推下了湖。
他对我下达了禁足的死令,还命人锁上了我的院门,除孙嬷嬷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说要等我生下孩子,再追究我的责罚。
夜半之时,我总能听见婴儿的啼哭,整夜不得安眠。
我虽知苏心柔落胎是她咎由自取,但终究,她的孩子是因我而离世。
我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加上孕吐反应激烈,竟是日渐消瘦了下去。
「太子妃,多少吃一点吧,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成啊。」
孙嬷嬷端着碗,好言劝我,我却摆摆手,什么吃不下去。
「布谷,布谷……」
窗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叫。
我眼睛一亮,这个时节哪来的小鹧鸪?
我起身挺着肚子走出厢房,却见墙头上忽地冒出来个人头。
竟是燕王!
「嫂嫂,你接着!」
一个包袱掉了进来,燕王飞快地跳下院墙,跑远了。
回了屋,孙嬷嬷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装着几包酸角,还有一封书信。
看见有酸角,我连忙拈起一枚塞进口中。
这是我在羌吾时最喜欢吃的零嘴,后来来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