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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茹月没有丝毫犹豫,将枪口对准那人的脑门,果断按下扳扣。
晚霞如血洗般明艳动人。
茹月将茹斓重新扶回轮椅上,推着她往惠林的山顶走去。漆皮红色高跟鞋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的圆孔,茹月索性将鞋脱掉扔在一旁的草丛中。
她的旗袍开了口,那还是七年前,自己在林家过第一个生日时父亲给自己在苏州乘鸳绣府定做的生辰礼物,月牙白苏航丝绸为底,胸前两侧与腰间绣满上枣红色凤仙花,花蕊镶嵌砂砾般大小的名贵黄宝石,如星子般散落。
“月儿,我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茹斓转身拉过茹月的手,濡湿而冰凉,此刻她虚弱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流产带来的不适感排山倒海般侵袭她的身体,下身有冰凉的触感,她忙用披风掩盖。
“姐姐,这是我这些年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茹月的眼神坚定如初,那些艰难坎坷的岁月几乎磨平了她的所有,如今推着茹斓奔向不可预知的未来,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背着书包踏着月色赶路求学的日子。
“我也是...终于...解脱了。谢谢你能带我走。”茹斓的声音虚弱到几乎听不见,宛如呓语。
茹月的心渐渐下沉,在抵达山顶时最后一抹夕阳还温柔的抚照着大地。茹月将茹斓搬离轮椅扶到槐树下坐着,椅子上一抹鲜红落入茹月眼底,她只假装没看见。
打开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袱,那是一件品相极好的狐皮斗篷,银白无暇的狐毛与天青色呢绒相得益彰,斗篷上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金鱼。轻轻盖在身体慢慢冰凉的茹斓身上。
“这些年我存下许多漂亮精致的旗袍洋装,父亲疼爱我,知道我挂念着你,一买就是两份,等你好起来,我们穿一样的姐妹装去照相好不好?”
茹斓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她的容颜已不再,心境也不复从前,如同这即将要淹没在丛山后的夕阳,最后一点点温存,她只想全部留给茹月。
手腕上的金锁发出清脆的响声,思绪被拉到遥远的童年,还有童稚的儿歌萦绕耳畔,即便身后的搜查军一点点靠近,他们拿着枪,扛着刀枪不入的盔甲慢慢的朝山顶靠近。
“就算是翻了这座山,也要把她们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