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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呱呱地叫,马驰的母亲说,该不是驰儿快到家了吧?喜鹊一大晌就报喜来了。
马驰刚进村里,几个好哥们已迎了上来,乡邻们也多远就与他打招呼。
他笑着向大家打招呼,看见牛奔和艳春正站在大杨树下向他招手。他快步走向他们,牛奔接过他的背包,艳春接过他的手提网兜,一起向家走,家里那个热闹劲就别提了,他妹妹马腾给他端洗脸水,艳春跟马婶去厨房忙饭菜去了。
牛奔的腿有点瘸,兄弟俩说起分别后的情形,都庆幸机会还不错。牛奔上矿时间短,补助费极少,马驰复员后也没有生活补贴,只领了几百元复员费,弟俩还得从事生产队劳动挣工分。队里已安排牛奔当会计,只是带妇女劳力干点轻快活,累不着。马驰身强力壮,大队书记听说他要复员,早给他派好了官,大队民兵营长。(干了一阵后,公社又批他当大队长,协助书记工作,这是后话)。
一九七四年,生产队的工分值太低,因为队里没什么副业,光凭种地也富不起来。艳春的小裁缝铺收现金有限,大多都是大队发给的缝纫票,也是按工分的,作件上衣几分,裤子几分,棉衣几分,社员领取的工分票都盖得大队的印章,年底决分时,只认工分票是多少,丢了不负责。外村人和本村极少数有工资的人做衣用现金,比给工分票相应便宜点,所以艳春的缝纫铺里还蛮热闹。
就这点优势,还有人眼红,也要在大队部旁边开铺做衣服。
马驰不同意别人再干,全大队才百多户人,养这一家铺子就行了。艳春当然很感激马驰哥,马腾去做衣服,艳春从来不收她工分票,给马腾缝补更不用说了。
马腾私下里给艳春开玩笑,喊艳春叫嫂子,艳春也不生气。
城里每年春天三四月里都逢会,十天一次,进入麦收前就停止了。
七五年旧历三月初八,城里第一个春会,尽管上级还四处割资本主义尾巴,但是农村一些自留田里收获的经济作物和家前园后的树木,青菜,萝卜,辣椒之类还可以自由交易。用这些微薄的收入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