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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下,岑黛还能够记住岑骆舟这个名字,也并非是无意。
她依稀记得,她那在夹缝中默默求生的大哥哥不久后会凭借自身才干一鸣惊人,继而得到伯父荣国公的重用。只是后来豫安带着她同岑家人愈行愈远,她并不曾与岑骆舟有过交集。
后来,岑骆舟始终跟在荣国公身侧办事,在官场上步步高升,声名愈大。想来若非是因为有一个荀家大公子荀钰珠玉在前,他才应当是众人口中的那一个“燕京第一公子”。
思及此,岑黛缓缓垂下眼睑。
她那位前世于官场上大放异彩且并无污点的大哥哥,想来应当是十分清楚朝中动向的罢?
若是能够同他走近,未来必定能开阔视野……
等到了那个时候,前世那个下毒的幕后黑手,是否能够被她窥见几分身影踪迹?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害,她想要活下去。
一步步慢慢筹谋,她还有三年的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
下午时分,荣国公府的一座宅院内。
岑骆舟皱着眉接过了冬葵递过来的小木箱子,紧接着耳边就是连番的感激和道谢声。
他似是耐心地全部听完了,而后随意点了点头,转头冷声吩咐小厮送客。
一连串近乎不近人情的举措惊得冬葵一时没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请出了院子。
冬葵傻眼。
岑骆舟端着小木匣子进了院子,抿唇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摆出来,顿时就挑了挑眉。
“洮砚?”
从隔间里绕出来一个穿了青黑大麾的青年,一手负于身后,头戴金玉发冠,鬓发分毫不乱,眉目冷淡清隽。
青年径直行至岑骆舟身侧,打量着桌案上的几个物件儿,音色平稳:“洮砚是皇室珍品,在燕京中并不常见到……方才来的是长公主府的人?”
虽是问句,可话里却分明带了肯定的意味。
大越国能够拿出这等东西给小辈做礼物的,无非只有皇宫和长公主府。
“上午救了家中一个落水的妹妹,这是她送的谢礼。”岑骆舟随意说道。他磨挲着手里那方洮砚,脑中忽而想起了那日怀中湿漉漉的幼小女孩儿。
苍白的脸,冻得发红的鼻头,还有紧紧攥着他手指的小手……脆弱得宛如一只瓷娃娃。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