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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救命稻草。
似是怕贤妃不信,她将上衣的袖管挽起,露出左手小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疤。
杨嫔自然不敢留下这般明显的痕迹。但她为人有几分谨慎,责罚云蓁的时候总是门户紧闭,只有她的心腹在。
每受罚一次,云蓁就学着杨嫔惩戒宫女的习惯,在自己的手腕上用碎瓷片划伤一道。
三年下来,用这一臂的伤,她有自信让杨嫔百口莫辩。
“妾左右是个无用的人,便算了。可杨嫔不仅一直克扣着妾份例的人手用度,眼下还连妾随嫁的丫头都要去了。”
讲到动情,云蓁深深叩首下去,直磕得贤妃心头一颤。
“不瞒娘娘,那丫头是我云家的旁支,父兄都在南边做个小官,也算个官家女。妾没有出息,给家里丢脸,三年全靠族里贴补着过日子。若是连族人都护不住,实在是没有脸面苟活。”
贤妃出身钟鸣鼎食的勋贵之族,虽然骄纵跋扈,但还真没做过伤女子容貌肌肤这么阴毒的事。
云蓁肤色雪白,一道细小的伤口便看上去分外骇人,更不用说这密密麻麻的,就连中衣上都是没干的血迹。
芳琼俯身,在贤妃耳畔适时低语:“娘娘,这云美人说的不假。她身上的提花锦是最时新的货。内织染局的仗着苏厂督,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可见禹都侯虽不大待见这个庶妹,钱财打点没有断过。”
“而且那杨嫔在潜邸就是个刻薄的主儿。云美人的位份也不算太低,却一次陛下在的宴席都未去过,只能是杨嫔千方百计地防着呢。这样的人,云氏都能顺服三载,娘娘只稍微和颜悦色、帮扶云氏一二,她必然感激涕零。”
贤妃见状,知道云蓁所言非假,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
“我怎知你不会过河拆桥?”
见贤妃无意识地开始拉扯袖角,云蓁知道,她已然有些意动,又添了把火。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妾身人微言轻,连句话都递不出去。娘娘若是为难,妾万万不敢让娘娘忧心,妾只求娘娘替妾捎句话给家里,教家兄知道妾的处境,想一想办法。”
看来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贤妃看着这张脸心里就发烫,但看着云蓁一脸信服哀求,想着自己的处境,还是咬牙应了:“只要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