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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季铭宇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小朋友们说,接下来的活动要爸爸妈妈一起参加,可是我的爸爸没有来,我就不能参加。”
“可是规定没有说必须要爸爸在才行,不是吗?妈妈在,一样可以,小宇不相信妈妈了吗?”林景奂刻意用轻柔的语气问,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季铭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乌溜溜的眼睛很快就泛起了泪光。
“怎么了?悄悄告诉妈妈,好不好?”林景奂即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把耳朵凑到孩子嘴边,等他诉说。
季铭宇紧紧地攥着小手,泪珠大颗大颗滑落,用力压制着大哭的冲动说:“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就不能参加,如果要参加,就要找爸爸来,但是我没有,我只能和妈妈,还有香蕉一起参加……”
听到“香蕉”两个字,林景奂再平静的心也不住地掀起浪潮。
季铭宇已不住地抽泣起来,“他们说我的爸爸是香蕉,我没有爸爸,我是香蕉的孩子,我讨厌他们,讨厌这里,我要回家……”
林景奂攥紧双手,暗暗深吸一口气,抱起季铭宇便向老师走去。
“张老师,抱歉,小宇突然身体不舒服,我要带他去医院,接下来的活动不能参加了。”
简明却坚定地表达了立场的意思,又和老师寒暄几句后,林景奂抱着儿子大步离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步伐坚定,不卑不亢。
人群中议论声又起——
“还真是坚强的女人啊。”
“什么坚强?分明是脸皮厚!换做是我,新婚夜老公扔只香蕉给我,我早没脸见人了!”
“就是啊,这种女人根本就是狠毒,不然又怎么能把一手烂牌打成季家少夫人的排面,啧啧,真是厉害啊!”
……
车子平稳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驶。
季铭宇坐在儿童椅内,抽泣着问:“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
林景奂欲言又止,心中被苦涩淹没。
本以为内心足够坚硬,不想面对孩子时,还是奔溃得一塌糊涂。
这时,手机铃声划破了车内的尴尬。
屏幕上显示“季云川”三个字。
林景奂稳住情绪,刚接通,耳边就传来男人的怒喊,“林景奂,服侍的时间都过了,你又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