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把旁边的瓷砖都P歪了,简直可怕……”
……
整整两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胡莱莱用尽了《现代汉语词典》里能够搜刮出来的最恶毒、最下流、最无耻的形容词,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富家子弟拼凑成一个惨不忍睹的幻影,塞进了我极富想象力的脑子里。
然后,喝光了三杯大麦茶的胡莱莱对这件事情做出了总结发言:“总之,我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直到我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错误的严重性,我才会考虑和他父女重逢!”
我缓了缓,又想了想,总觉得她大概是回不去了,于是含着被剥削的热泪冲了个澡睡觉。
而当我真正理解了“剥削”这两字的深层含义时,我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顶着一对比文身还深的黑眼圈,一边给自己猛灌三倍特浓的浓缩咖啡一边对着电脑心平气和地催稿了。
实习第一天,我和高伯伯打过招呼,没多久就有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带我在公司走马观花了一番,最后我被领到一个大口吃着泡面的女生旁边站定,他指着一张被厚厚一摞图书占满的桌子对泡面姑娘说:“可可,你把桌子收拾出来,这是新来的实习生阮云喜,今后好好相处,多教教她。”
可可来不及咽下嘴里的泡面,匆忙用手指比画出一个“OK”的手势,等人力资源部的同事离开后,麻利地把桌子上的书抱到脚下,冲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谁这么缺德把你推进这个火坑里啊?”她终于把泡面咽下去,递给我一袋速溶咖啡笑着问我。
我说:“啊?”
可可说:“做编辑,操的是卖白粉的心,赚的是卖白菜的钱。一进编辑部深似海,穷三代,饿三代,休想翻身还房贷,这你都没听过?”
我说:“啊?没听过……”
可可露出亮晶晶的小牙哈哈大笑,“云喜你的表情可真逗,看把你吓得,我逗你玩儿呢!”
紧接着,她递给我一沓印满宋体五号字的A4纸和一台银色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对我说:“这里面是公司的一些规定和注意事项,你象征性地翻一翻就好,基本上就是不要杀人越货、不要迟到早退什么的,具体的工作内容等你融入工作进度中自然就会摸索出来。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