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可以，本座给你另外一个选择，交出混元珠。”
明鹤五指成拳，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想复活阮芳？”
献祭是死，没了混元珠，她体内的经脉逆流，同样活不过三日。
男人挑眉冷笑，用表情说明她猜的没错。
明鹤如坠冰窟。
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做一个告别。
而孟晏像是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宽大的袖袍一挥，明鹤不防，被他灵力所伤，飞出去撞折了一排青竹，滚落地后喷出一口鲜血。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他冷漠的看着她，与谈起阮芳时所表现的温柔截然不同。
明鹤笑了，笑得有些狼狈，又有些苍凉。
想她堂堂修真界的明鹤仙尊，化神后期修为，今日却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如此羞辱，简直是可笑至极。
“孟晏，我只问你一句。”她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你真的决意要娶阮芳。”
“不娶她难道娶你？师尊，如果让世人知道你为师不尊，竟肖想自己的徒弟，世人会是何种反应。”
孟晏眉眼冷淡：“师徒一场，徒儿给足您颜面，再容你考虑一刻钟。”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泪水夺眶而出，明鹤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痛得如同刀绞。
当年，她算出孟晏是她的劫，渡过则道法升天，渡不过便魂消三界，所以她拒绝收他为徒。
可孟晏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利用山门那条不成文的规定，说打破历届通关记录者有自主选择拜师的权利，赖上了她。
他是她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每个人都敬她怕她，只有孟晏，他是不同的。
那年，魔族大举入侵，孟晏中计深陷囵圄，她孤身前往营救，用自己半生修为护他心脉，反中毒导致全身经脉受损，不得已靠混元珠支撑残破不堪的躯体。
只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不能告诉他，因为，她是他的师尊，她不该对他生出妄念，那有违礼法，会遭到世人唾弃和不耻。
但是，他却说誓要挣脱世俗眼光，非她不娶，她信她，等他。
结果等到的是他带着厚礼来向她求娶阮芳。
一个被她可怜给她一个容身之所的魔族混血。
她第一次对他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