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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一个干瘪橙子,嘴边无意识地流下口水,“吃,吃!”。这一幕正巧被往家走的肖勇撞上,他立刻厌恶地皱起了眉。她那只可望而不可得,张得大大的手,脏兮兮的,指缝里都嵌着脏污,还有化脓的冻疮,红红紫紫的,没有一只手指幸免于难。
“真是恶心”,他扭过头去,放开嗓,“娘,我回来啦!”
“勇儿啊”,李氏笑着招呼,“快喝杯热茶暖暖肚,再等一下你爹,咱马上就开饭啊!”肖勇从鼻头哼了一声以作应答,一手捧着正冒白烟的热茶,一手已往只有几小块糕点的碟子上招呼,饿死我了,这几天总是容易饿。”一旁的李氏慈爱地笑望着他,露出微突的牙,连平日里刻薄的面相都显出几分温柔。
斜里怯怯地伸出一只脏污的手,也想够那碟里的糕点,是那跟着肖勇屁股后头进了门的女孩儿。“啪”的一声,出手者显然用了劲,正是李氏,“嘿!糕哪轮得到你吃!又把人往角落推了一把,平日里那股泼辣劲儿暴露无遗。
女孩儿捂着那只被打的手,呜呜咽咽地蹲在角落,活像乡下丧气的土狗,挨惯了脚底板,却从来没有离家的勇气,只好自己伸出舌头舔舔伤口。
其实这样说也没说错,这女孩儿呀,一出生就待在乡下,过完年才跟着来到繁荣富贵的京城,难怪土气。要是让外边的人打量,谁又看得出这是一家子骨肉呢?
“我回来啦!”一个面目清爽行动迅敏的中年男子这时也挑着因为满当当而吱吱叫的扁担进了家门,扁担两头是琳琅满目的各色小玩意儿。
一进门放下担儿就先奔着茶壶去了,站着“咕嘟咕嘟”饮下一大杯后才舒爽地长叹一口气。天还未转暖,他额上竟还凝着汗,要用衣服揩去。“爹”,肖勇叫了声。“当家的,今天下午生意咋样?”李氏边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边问道。
刚进的这位正是这家的主人,名叫肖富贵的,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只见他坐下来,眯着眼睛笑笑,“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