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谢桓眼中闪过欣赏。
“年轻人,胆子很大。”
玉珩笑笑,“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您若真想要我的命,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谢桓不置可否。
“为什么在大梁逗留这么久?”
“找人。”
谢桓能按兵不动一个多月,肯定是早就做了调查,他再藏着掖着,不过自讨苦吃,不如实话实说。
南楚的使团估计差不多已经回国,就算他死在大梁,南楚也没法替他讨回公道。
谢桓笑一声,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
“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走?”
玉珩面不改色,“您之前不是还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么?更何况我区区一介俗人。”
谢桓眉梢微扬,没再这个问题上追根究底,倒是问了个和谢鸾一样的问题,“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玉珩看他一眼,沉默片刻,道:“必须回答吗?”
谢桓并不强势,也并未恐吓威逼,甚至算得上温和。可作为阶下囚,没有说‘不’的权利。
玉珩垂下眼,轻声道:“我遇到一个人,她死了,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谢桓静默一会儿,点头,道:“哦,还是个情种。”
玉珩咀嚼着那两个字,笑了声。
“当不起。反正她活着的时候,是别人的未婚妻。从来也没拿正眼瞧过我,甚至恨不得拿鞭子抽死我。”他语气淡淡,“死了挺好。”
这话不知道触动了谢桓哪根神经,他怔了怔,突然问,“如果她死前还记挂着别人,那你…”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玉珩笑了声,轻轻道:“她当然会记挂别人,难不成还能记挂我?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哦不对,她可能还真会记挂我,记挂着没能一鞭子抽死我。”
谢欢桓神情复杂,“有没有觉得不甘心?”
“有啊。”玉珩很坦诚的点头,“我又不是圣人,当然会不甘心。不过—”
他垂下眼,神情有些许失落和怅惘,“反正她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可能还会觉得我卑鄙**,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谢桓不知想到了什么,半天没吭声。
玉珩抬眼看他,“谢前辈,您的问题问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谢桓看着这个过分稳重的年轻人,道:“这么笃定我会放你走?”
玉珩很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