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便露了破绽。
楚夜寒看了看恭敬立在一侧的郁承天，不紧不慢道，“朕的妃因这东西今日挨了打，受了委屈。不过，郁大人平日繁忙，不能事事明察，倒也在情理之中。”
郁承天是什么人，一听便知是皇上有意放水。若在深问下去，保不齐这丫头要招出谁来。说到底，这皇上不顾念自己，却还是顾念郁蓝的。
不管这主意是谁的，这丫鬟都不能留。
“皇上圣明。”郁承天一回身，厉声道，“将这狗胆包天的丫鬟带下去，立刻杖毙！”
郁蓝转醒，衣衫单薄，才刚出来便听见她那丫鬟叫声凄厉。不知先前原委，只一边拉着楚夜寒的衣袖一边央他放了她的那个丫鬟。
他都亲自来看她了，郁蓝以为，只要她求，定能保住那丫鬟的命。
楚夜寒伸手一揽，拥她入怀。
郁蓝一时看着他红了脸，如画的眉眼就在眼前，饶是她，也不能不心动。脑中一片空白，原本还想说些求情的话，这会儿倒也顾不上了。那丫鬟还跪在院落中央哭喊着小姐救我，气息微弱。
“这奸仆与奸臣一样，都留不得。蓝儿说是不是？”
如今这天下，疆土辽阔，却藩王割据。朝内朝外，心怀不轨者众。这左相表面忠厚，暗自纠结各路藩王谋划着什么，他可一清二楚。
这朝局暗流涌动，远没有看起来安定。
拿奸仆比奸臣，言外之意，听得左相心中一惊。此刻才明白，这位主子面儿上是来看郁蓝，可实际上，是敲山震虎来了。
郁蓝未明白他话里深意，只觉得言语间似乎是他难得的温柔。郁蓝咬牙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
帝王很是满意，又柔声同怀里人道，“这就对了，蓝儿身子弱，该回去好生歇着。”
眼风扫过，院落里那小丫鬟的声音渐渐湮灭，安静下来。
怀里女人一脸羞红，虽是损了一个丫鬟，可到底是探出来，他是在意自己的。帝王亲自出宫来郁府看她了不是。
宫里的嫦妃在得宠，今日还不是结结实实挨了打。
听父亲回来说，那嫦妃被皇上当众一脚踹翻在地，折了腕骨不说，还吐了血。这会儿，只怕奄奄一息了吧。赶上身子弱些，就此了结了也未必。郁蓝悄悄观察这帝王的脸色，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