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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从此不见你,也不想你为此难为情。忘记了吧。”他的声音,在她耳边。
云染没睁开眼。
但有一种冰凉的触感,缓缓没入她眉心。
翌日早上八点,管家过来敲门,告诉她准备下船了。
云染醒过来。
她躺在自己床上,穿着睡衣。然而下床去洗漱,却感觉浑身酸痛,像是受了折磨。
她对着镜子,倏然有点怪异起来:“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她发了片刻的呆。
什么事呢?
穿戴整齐,她仍感觉身子酸痛;而她睡梦里,好像与人欢好了。
她感觉很怪异,然而管家又在门口催她,说快要下船了。
云染拿着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出特等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
男人好像住在她隔壁,冲她点点头。
云染也点点头,突然觉得他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忍着不适,以及满脑子狐疑,下船去了。
又赶了几天路,云染终于到家。
是个遗腹子,她尚未出世,父亲去世了,母亲早早丢下她改嫁,她是外婆养大的。
没想到外婆已然奄奄一息。
“……怎么会?”她坐在外婆床榻,拉住了她枯瘦微凉的手,“外婆,您怎突然这样了?”
她离家时,外婆状况还好,也正是如此,云染才敢放心去香港读书,没想到才半年,外婆就病入膏肓。
外婆眼神慈祥,温柔看着她:“人老了,状况日下,谁又能想到?这次叫你回来,是外婆有话交待。”
云染坐正身姿,认真倾听。
“我走后,你跟你妈去席家生活几年。”外婆收敛了温柔,皱纹纵横面颊上,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
云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