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当时，无相只是微微一笑，清淡得如同一杯碧绿的茶。
隔世再见，不知何故，阿辞总觉得无相的身上多了一股子……慈悲？
“大师客气。”粱钰回以佛礼，可饶是这等温文的礼节，他做起来，依旧带着股肃杀之气。
无相的视线，落在了阿辞的身上，眸间仿若染上了几分笑意，好似与故人相见一般。
可这一世，这还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见。
阿辞瞧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行了个佛礼。
无相便又看向粱钰，“王爷多虑了。”
什么多虑了？
阿辞有些疑惑，却听粱钰道，“大师可看清了？当真未被夺舍？”
闻言，阿辞这才明白过来，粱钰是以为她被人借尸还魂了。
没想到昨日她露了医术，竟会让粱钰起了这样的怀疑。
当下便是有些忍不住想笑，可后来一想，前世的灵魂占据了今世的身子，兴许也能算得上是一种夺舍？
而无相也只是念了一句佛偈，道，“王爷宽心。”
粱钰眉心微沉，转头看向阿辞。
只见阿辞也正回望着他，嘴角噙着讥讽，“既然爷觉得我是被夺了舍，倒不如留我在相国寺小住几日，也好让国师瞧个真切。”
上辈子，她拜了无相为师，三个月的相处也让她将无相当做了亲人。
重生一世，无相是她前世回忆里唯一的温暖。
她很想在这儿多住几日，与无相‘叙叙旧’。
而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跟他回去。
粱钰没说话，却听无相道，“小住几日就不必了，不过贫僧见施主戾气过重，不如让贫僧为施主念念心经，驱驱心魔。”
“也好。”粱钰冷声应道。
他觉得无相说得没错。
这丫头的戾气果真是太重了。
“本王在外间等。”说罢，不等阿辞有任何回应，便是转身离去。
偌大的宝殿之内，便只剩下了阿辞跟无相。
香烛味弥漫四周，无相的声音也好似从远处传来一般，“生死有命。”
阿辞微愣，转头看向无相，只见他正看着自己，眉宇间透着几分怜悯，“施主历经生死轮回，理应明白生命可贵的道理，何故执迷不悟？”
一句话，便让阿辞毛骨悚然。
她吃惊地看着无相，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你看出来了？”
无相并未应声，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