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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却见明晃晃的军令漆牌伸到眼前,他定睛一看,那黑底金框的繁复蛟纹,正是祁王令牌,忙连跑带颠的走到近前,行礼叩拜。
“末将拜见祁王殿下,请稍等。”
自始至终,萧砚山都不发一语,夙冷的脸孔教人看不出神色,守城官这才发现姜府的马车尚且堵在城门口,说放行吧又要按照规矩办事,只得坐个顺水人情。
姜意暖被云舒扶下马车,待守城官上马车内搜查一番,这下姜意暖不得不与萧砚山打个照面了。
她这是第二次见祁王穿蟒袍战甲,她记得那世他俊逸清冷,容色无双,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垂眸望她,她眼睁睁的看着两颗头颅在他冷刃下飞了下来,溅出的血迹落在她脸上,她当时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若是当年她没有替太子萧策藏匿下那张先皇遗诏,若是她能早些看清萧策的真实面目,姜府不会亡。
“姜家小姐,又见面了,这连夜出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畏罪潜逃。”
萧砚山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的在她裙摆处扫了一眼,虽然没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却好似什么都做了。
“祁王殿下您军务繁忙,臣女就此告辞。”
姜意暖咬着牙根挤出一抹微笑,她捻手做礼,仪态万千,此时马车上搜查的士兵才下车,那厢城门被四名兵丁大开,她正要 转身上车,冷不防听见坐在高头大马的萧砚山又道:
“琅珀,清路。”
“是。”
被唤作琅珀的侍卫立即命人清理路,眼下城门前空旷寂静,若说唯一的障碍便是姜府的那辆双驾马车,以及站在路边,纤细娇柔的姜意暖。
于是乎,本想先走一步的姜意暖,硬生生瞧着马车被几个气势迫人的黑甲军赶至一旁,挪出正门的位置,等着萧砚山先行。
“抱歉了,姜小姐。”萧砚山微微颔首,随后策马扬鞭,马蹄阵阵,卷起城门前的黄土扬长而去。
姜意暖咬牙看着那笑容欠抽的背影,谁能想到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主,还这般睚眦必报。
云舒拍着胸口小心翼翼挪过来:“天呐,这祁王殿下还真是霸道,小姐您没事吧。”她心有余悸的朝着城外那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马队瘪了瘪嘴。
“无事,幸好有他,才不至于露宿街头,走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