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信号却再一次中断了。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一墙之隔的异变种正恶狠狠地砸着铁门,发出深深浅浅的沉闷的敲门声。
罗吉安依然不死心地趴在第五安泽硬朗的胸膛,凑近通讯器,像是发现了新玩具般好奇地摆弄了一阵子。
很快,罗吉安便失去了兴趣,用湿漉漉的绿眸失落地望着第五安泽,抱怨道:“它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第五安泽被她毛茸茸的卷发蹭得心烦,尤其是面颊上酥痒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
他默不作声地用一条受伤的手臂压住罗吉安的后背,大概是考虑到第五安泽是病患,罗吉安也不敢再“为所欲为”了。
她尽量缩小动作的幅度,慢慢地翻过身,然后用一双圆润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罗吉安的眼前除了昏暗,就只剩下漏水的水管了。
水滴从管道的缝隙渗透,低落在地板上,发出清澈的水声。
罗吉安凝视了好一会儿,有些无趣,于是再一次对正处于恢复期的第五安泽开始了死缠烂打。
“喂,你叫做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的?”
然而回复罗吉安的,只有一片沉默。
当然,罗吉安并没有死心。
她凝视着他侧脸刚毅的弧线,用白嫩的小手揉搓着他墨色的短发,却被第五安泽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罗吉安反而更加不依不饶地询问:“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呜…你是东方人吗?”
第五安泽抬了一下茶褐色的眼眸,又默默靠回了墙根,显然并不打算与她争辩。
罗吉安大概也觉得无趣了,怏怏地蜷缩在他的身侧。
铁门外隐隐约约传来铿锵有力的砸门声,听得罗吉安心惊胆战。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根锋利的钢甲突然穿过铁门间的缝隙,来回地摩挲,企图割断门闩!
罗吉安目睹着门闩一点一点的断裂,心底渐渐五味杂陈,她带着哭腔,弱弱地望着第五安泽:“怎么办…”
第五安泽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布满污秽和血迹的手慢慢移动到匕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