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就大了。”
“去了！就怀不上！”
“是不是你有毛病？！这山上呆着，我可听说，挺影响能力。”
“我正常。”
“晓霞？！”
“她也正常！”
“那为啥？！”
“说相互免疫，我也不懂。晓霞说，再坚持一年，如果不行，就做试管婴儿。”
天马行空地聊到天擦黑。张建国开车把李国成和唐晓霞送到友谊饭店，然后，去接王小凤母女，说要给他们送行。
点好菜，李国成和唐晓霞来到二楼包厢，有一搭没一搭闲谝。不知不觉，话题转到现役军人家庭生活上。
于是，有过切身感受的唐晓霞说起两地分居的苦来。说，有一次，家里灯泡坏了，她踩凳子站上去，脚下不稳，膝盖都磕肿了；还有，得自己扛煤气罐。逢年过节，看别人家三口两口都团圆，自己形单影只……
“国成，你们山上不容易，其实，山下女人也难！”
这是李国成第一次听山下女人抱怨，他其实震撼。以至于，后来唐晓霞说些什么，都没怎么注意。他在使劲搜寻，这么几年，他好像从没听到过小凤的抱怨，哪怕是关于柴米油盐的唠叨，好像也没有。是她能干？还是为了他在山上安心……看来，一起生活八年了，他还真是不了解王小凤。原本，他在家庭生活中，秉承的是爷爷那句朴素的“少说话威信高，多吃豆腐身体好。”生活哲学，从来都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帮忙做家务，以实际行动来落实对王小凤的体贴和关怀。再说，对着寡言的王小凤，似乎也真没什么好说的，你这边说了一箩筐，她那边也就嗯啊哦啊的三五个单音词，跟找战士谈心做思想工作没什么两样。你说你跟自己老婆哪有多少思想工作可做？再说，她也得听你的才成啊？这样三五个回合下来，他找她说话聊天的愿望，自然而然地终结在了他们最初的磨合期内。好在王小凤人贤惠，想法也不多，生活中倒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此时，看着还在说着什么的晓霞，李国成突然有些好奇，有了了解王小凤过去生活的想法。
李国成刚想开口，包厢外却突然响起了娜娜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