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渐晚,府里面的喧闹声却并未停止,林岩打发人来请林锦云去前厅吃饭,到底是林锦雪的生日,全家人还是要一起吃顿饭的。
即使,双方都从未把对方当成一家人,可锦云还是得去。
一走出院门,一阵风吹过,春竹连忙拿着披风,披在了锦云的身上:“小姐,入春还是有些冷的,可别着凉了。”
锦云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感叹道:“要是人能够像风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就好了,或许,这大千世界,在风眼里,都不过是一个玩具。”
穿过一片亭台,荷花池里还未盛放,一路上下人撑起了纱灯,迷迷蒙蒙的照着两边的假山,走过长廊,便到了前厅,林岩还在前院应酬,所以饭桌上,只有周烟丽,和她的小儿子林牧。
林牧今年才五岁,却别林岩夸得如神童下凡,只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周烟丽一看到锦云来,立马就迎了上来,脸上也慈母般的笑容:“云儿来了,快来走下,可是饿了?要不是宴会来的人太多了,可不会忙到现在。”
“你爹爹也是,女儿家都是娇客,怎么能饿着呢?我这就让人请回来。”
这说的,多像是,她是锦云的亲娘,他们真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不一会儿,下人回来,说是老爷正在和人把酒言欢,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一桌子的饭菜,都没有人动。
周烟丽也顺势抱怨:“你爹爹可真是的,都忘记了咱们娘俩了。”
娘俩?
林锦云看了看周围,除了周烟丽就是林牧,不见锦雪的影子,更加不见府里面其他的庶女的影子,想来这一桌的饭菜,本来就是一个鸿门宴。
“二夫人是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直说就是,何必浪费一桌子饭菜。”
周烟丽装作听不懂:“云儿,真是想错我了,还不是你爹呀,决定了一些事情,又觉得她作为父亲,不好跟你开口,只能让我做这个不怕羞的了。”
她话说的不明白,想要林锦云自己迫不及待的问,可锦云端坐的好好地,目不斜视,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脸上也毫无波动。
倒是周烟丽自讨没趣了,她打的什么算盘,所有人都知道,这幅为了你好的模样,林锦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年了,也甚是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