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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地支,法相自然之妙……”
他俩都没有关注走在最后的王明。
此时此刻的王明沮丧极了,他满腹心事,什么话也不说,他只是机械地跟着张浪和老金走。
他脑袋里总是出现那天早上离开家的那一幕,他从书房里出来,轻轻的路过母亲卧室,便偷偷的从虚掩着的门缝里望去,老母亲躺在床上,在呼呼大睡。
他无声的笑了笑,便踌躇满志的离开了家门,到这个直播平台上早班。
唉,他不过就是一个兼职大学生,假期搞点外快,给女朋友买点啥礼物哄她开心而已,谁知道自此便要与家人女友阴阳相隔。
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等待,等待死神的降临,而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一想到这里,王明就不寒而栗。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些抓痕火辣辣的疼,有些汁水粘在了他的手指头上,他抹了抹,拿到眼前凑近一瞧,吓得够呛。
原本以为这些汁水不过是些血水,却发现它们竟然是黄色的脓水,还冒着奇怪的泡沫,很快就在指头上变成了黑色的炭灰,他不由得大叫一声。
前面两人听到他的叫声,回过头来一看,都被彼此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王明已经浮肿得很厉害了,在他那极度膨胀的脸颊上,他的嘴变得小小的,紧紧的萎缩在了一块儿,两眼无神,充血得很厉害,在身上挂着的破布条的映衬下,步履蹒跚,显得又可怕又滑稽。
老金还是那副铁青的脸色,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得差不多了,露出结实的强壮的手臂。
还好,他的手臂还是人的肉色,不过他的腿就没那么幸运了,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布条已经浸透了鲜血。
老金一瘸一拐的走着,回头吃惊的望着身后的王明。
只见王明的脸上已经冒起了一个个黄色的脓疮,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他的前额,抓痕已经逐渐变黑,鼻尖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他仰起头,瞧了瞧张浪和老金,缓慢的抬起手来,艰难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脓疮,气喘吁吁的放下手,手背已经肿得老高,他叹了一口气,停住了脚步。
他们都停下了脚步,一个望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