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谢湛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沈小姝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沈小姝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谢湛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沈小姝，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谢湛不理会沈小姝的心思，沈小姝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沈小姝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羽清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沈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橘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沈小姝：“……”
白羽清脸一沉：“小橘！”
不知是因为谢湛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橘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谢湛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沈小姝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沈小姝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谢湛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谢湛：“……”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沈小姝能有白羽清的品味吗？
白羽清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沈姨娘了……小橘，送些点心茶水上来。“
小橘不太情愿伺候沈小姝，但当着主子的面也不敢反驳，偷偷瞪了沈小姝一眼才出去。
但惜荷院不是溪兰苑，她这个大丫头还是有体面的，外头好些个小丫头让她使唤，因而她只是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算回屋子里去。
可她刚抬起脚，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
”小橘姑娘，侯爷可在这里？“
她回头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