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恭敬疏离,也没见萧闵行表现出如何的不喜与烦躁啊。
说起来可真是人心难测。
吴渭出身差一些,不安分,争强好胜,为名为利,一辈子活在阴诡算计之中。
而萧闵行呢?
皇亲贵胄,本来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偏偏却不喜欢旁人的恭敬。
真是奇怪的很。
许成瑜正走神,萧府的角门被打开,着青灰色长衫的小厮从门下缓步出来,面上也是淡淡的,等到下了台阶,在父女三人面前站定住,脸上才隐隐有了笑容:“主子才射完箭,说叫迎许老爷进府,许老爷久等了。”
这是萧闵行身边的长路,也是从小跟着伺候的,许成瑜敛了心神,定定然多看了长路两眼。
照这个样子看来,其实萧闵行和他们许家,关系一向都不错。
只是前世她不留心这些事,也不晓得父兄素日里都走动什么样的人家,即便大哥时常与她说起外面的人和事,但为着不轻易放她出门,她自己也没那个心气儿,只是把该学的学会,该懂的弄懂,其余的,便一概不管了。
有些人的贵重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就像萧闵行,他再不喜欢别人敬着,其实很多时候,仍旧会不自觉透露出他的高高在上来。
长路是他贴身伺候的小厮,怕换成寻常人家登门拜访,他也不会放了长路出门相迎,而爹和大哥……他们显然并不惊讶。
许成瑜定了定心神,不多说话,跟在她父兄的身后进了门去。
长路说是在头前引路,但许松山父子两个对萧府却似乎熟悉异常,根本就用不着他带路。
而许成瑜也记得,萧府的正堂,是绕过影壁墙,走上约有那么一箭之地,穿过一小段青灰色石砖铺就的甬道,再过一道月洞门,沿着抄手游廊向东北方向去,长廊的尽头还接着一处月洞门,穿过去,是水月洞天,入眼一片水池,那水池假山后,就是萧府的正堂了。
许成瑜跟在他们身后七绕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正堂才出现在了眼前。
她又回头去看,那水池清澈,比她记忆中,多出了一池子未开的荷花来,绿荷衬着池水的清透,很是舒服。
原来萧闵行从前是喜欢过荷花的。
可他后来,为什么又把这一池荷花给舍了呢?
许成瑜眯了眯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