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听完,不由得火冒三丈。
老亭长带着十几个村民正好遇上陈墨。
一见陈墨的脸色,便说道:“一会儿我来交涉,泽利乡不好惹。”
陈墨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当然也知道泽利乡不好惹。
如果说刘家乡都是同姓,比较团结,那泽利乡就一个字:大。
水泽县怒江长约十里分布着八个乡里,妥妥的十里八乡。
因为大炎连年征战,人口大减,这才导致了女多男少,陈墨才白白捡了三个媳妇。
像凤遥乡和刘家乡差不多八九十户,五六百人。
其他几个乡里也都差不多,唯独泽利乡有近两百户,上千人。
更主要的是泽利乡的亭长是王家的旁支,避免了一部分兵役,青壮较多。
当凤遥乡众人赶到事发地,二狗几个人全部被放倒在地,马车也被掀翻。
陈墨带头冲了过去,检查几人伤势。
“墨哥,我没有压茙菽,他们诬陷我。”
二狗委屈的哭诉。
“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压倒了又如何?今天哥给你主持公道。”
陈墨检查了一下,幸好泽利乡没有动兵器,几个人都是皮外伤。
数二狗伤得最重,脸都被打肿了,嘴角和鼻子都是血。
二狗疼的咬牙切齿,愣是没有再哭一声。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听见没有,凤遥乡的傻子要主持公道哩。”
“今天没有一千文,一个也别想走。”
“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泽利乡的人欢欢喜喜,跟看大戏一样。
老亭长早就怒发冲冠,可是只能强忍着。
“王麻子呢?出来说话。”
“我们亭长公务繁忙,可没空跟你们这帮土鳖穷折腾。”
一个秃顶中年男子搭腔道。
“王秃子,你们打了我们的人,你说吧,私了还是报官?”
王秃子哈哈哈大笑:“程拐子,你搞清楚,你们压了我们的庄稼,挨打也是活该,再者说了,我们的人也被打伤了几个,你们赶紧拿一千文,这事就算了。”
“打了人,还要钱,真是......真是岂有此理。”老亭长憋着气,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怎么着?不服气再干一场?”
王秃子似乎吃定了凤遥乡。
陈墨给二狗包扎妥当,起身说道:“这是一千文。”
“哎呦,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