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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问:“她还好吗?”
“不太好……”姑娘眼里有泪意,哽咽道,“她是第一个发现小段自杀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我每次打电话给她,她情绪都很差……刚开始总是哭,后面不哭了,就是说什么问什么,她在那头愣很久才有反应……”
“谢谢你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我们会重点关注她。”
许叶刚说完,姑娘摇摇头:“她知道今天的活动,但不愿意来,也不想再提那天的事。”
“她一直待在家里吗?有人照顾她吗?”
“是的,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她妈妈陪着她。”
“嗯。”
“看到她现在这样,我特心疼,你说她得多久才能恢复过来呀?”说着,姑娘抽抽搭搭地落下泪来。
隔壁座的同事看见这般情形,主动递了纸巾给她。
“我还好,就是心疼她……也心疼小段,好好活着多好,为什么想不开呢?”
“你很无力,因为你非常担心她,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我们会联系她和她妈妈,尽可能为她们提供一些专业指导。这次,我们组织了医院最好的专业骨干来陪大家度过难关。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好,谢谢你们。对了,还有我们组长,这几天老是出去抽烟,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姑娘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他肯定特别自责,小段拿的是他的领带啊……”
即使已经在头一天掌握了大致情况,许叶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被扯着疼。
好几个同事围过来,都在劝。
不知是谁问了句:“对了,怎么没看到你们组长?他也没来吗?”
“没……”
许叶很快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重点关注人员记录表,记录下来:
“第一目击者:一周没上班,母亲陪同,创伤反应突出。尽快干预,对母亲进行干预,以免母亲出现替代性创伤。
死者的组长:死者用其领带自杀,没有参加CISD,重点追踪,精神状态有待评估。
等她合上本子,抬头扫视全场,方元良和王欢被一个或几个人拉住,交谈起来。其他人三五成堆,自发组成小组互相倾诉。
有人从后排站起来,穿过人群,走过来。
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