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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钱,我原本一分都不会动,都是准备留给晓彤当嫁妆的。”
秦雨柔低着头说了一句,而后默默转身回到西屋,拿出一摞红纸包好的钞票,递到陆远手里。
80版的四大伟人百元钞,1987年四月才出版发行,所以秦雨柔这笔五年前的嫁妆钱,还都是十元面额的崭新大团结。
“陆远,你和林海涛去东北做生意时,我没把这笔钱给你。后来我想过,如果当时拿出来,你俩说不定就不会遇到那个事,你也......”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涌出眼眶,声音一下子哽咽了。
“钱没了可以挣,但你要答应我,如果这次你做辣椒酱生意失败,就去县里找个活,好好的上班,哪怕跟我在家里种地都行......你不为我俩着想,也得替晓彤想一想。”
陆远紧紧握着厚厚的一叠十元票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就算有百分百把握可以成功,他还是感觉到了这笔钱的沉重。
这是妻子压箱底的嫁妆,是老丈人教书半辈子的积蓄,承载了两个家庭,也承载着未来生活的希望。
“我知道了,回去睡吧,明天,我去县里!”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远把八百块钱塞进上衣口袋,牵着秦雨柔上了东边屋里的土炕。
这一夜,晓彤没有睡在炕中间。
陆远轻手轻脚的把小丫头挪到了西边炕头,紧贴着夯土墙,做晚饭残留的灶热,把炕头烘的非常热乎,不盖被子都不会着凉。
时隔三年,确切的说,重生一世之后,他终于再一次把妻子搂在了怀里。
在黑暗中紧紧抱着她颤抖的娇躯,两人的眼眶几乎同时湿润了。
这一夜,他们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
第二天清晨,陆远仍然是第一个起床,从村东头陈麻子家买了十根油条,放在堂屋的白瓷碗里,自己吃了两根,而后找出一个干净的罐头瓶,满满灌上一瓶辣椒酱。
换上结婚时买的那套深青色西装,打上一条格子领带,西装革履,提着当代课老师时的那个单肩帆布包,意气风发走到村西头的拱水桥头。
镇上一天一班客运车,早八点会从桥头经过,八点半就能到县里。
今天,陆远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