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谢泽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与自己同时重生归来,发现她也有前世的记忆,他会不会立即掌毙了自己杀人灭口?
楼南絮哆嗦着嘴唇,无力地辩解:“我,是被迫的。”
“呵呵,”七皇叔低哑轻笑,惹来一阵轻咳:“不过是残花败柳,你又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转身对着老太妃沉声道:“一切全凭母亲安排吧。”
面无表情地径直越过楼南絮,回了。
楼南絮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
“残花败柳”四个字,刺得她心尖生疼。
不过也好,这样的不屑,刚刚好,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互不侵犯逾越的高墙。
他看不起自己,自己也不想高攀,相处平安无事。
“好了,此事便这样定了,由不得你。”老太妃不悦地下了定论:“至于那个小丫头,你若是看得上,就留在身边,严加管束。若是不喜,就打发了换新人。”
楼南絮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资格反抗。
老太妃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在心里,眸光闪烁,复杂地盯了楼南絮片刻,吩咐候在外间的梁嬷嬷:“按照她的身量,命人出府采买几身成衣,再去库房里挑选一些水粉绸缎首饰,赏赐给新姨娘,一并带回霓裳馆里去。”
楼南絮心里一声苦笑,这算不算是一白遮百丑,一醉解千忧,同样,一赏抿恩仇啊?
她谢了恩,却仍旧站着未动。
老太妃不耐烦地挥挥手:“退了吧。”
楼南絮终于鼓足勇气:“请恕南絮得寸进尺,我,我想斗胆请问老太妃,我的家人……”
老太妃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放儿已经命人好生安葬了!”
楼南絮略一愣怔,又一次觉得意外。
原来,前世里,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知道。
包括,谢泽背地里对自己细致入微的好。
一个刀子嘴,冰山脸,却又心软如水的男人。
老太妃便想起梁嬷嬷适才回禀的话来:“我王府好歹也是皇家,你楼家的灵位怎么能供奉在府上?念在你父亲对长安劳苦功高的份上,这牌位你交给梁嬷嬷,回头我命人安置在庙里,承受些香火。准你逢年过节上三柱青香祭奠。”
这安排已经是开恩,而且妥当,楼南絮极诚恳地向着老太妃道了谢,退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