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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热气自他鼻息中溢出,喷薄着言恕的下颌。
“我还以为,以你的才华,一篇稿子就能在松京横着走。”
“京中多才俊,名流遍地走,没想到叶先生这么高看我。”
言恕两次见叶亭章,他都戴着眼镜。
刚才在床上,她紧张不安,无心留意这男人样貌,此时她才有机会看清这人的脸。
鼻梁挺阔,线条明晰,浓眉深目,比着上衣冠要英俊浪荡的多了。
只是他右脸耳根处有一条几不可察的淡淡疤痕,配上那一双温润薄唇,警告她这人可能并不好惹。
不知谁说的,薄唇者薄情。
今晚四人饭局散伙时,自己的死党范初夏悄悄感慨:“能让大半个松京都害怕的叶亭章,原来长这样。他明明看起来斯文优雅又平易近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怕他呢?”
当时,叶亭章的朋友唐颂温戏谑地回应范初夏:“你都说了,是看起来。”
连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都这么揶揄他……
可该干的都干了,现在后悔也不过是给自己草率放纵的行为许之以道德的安慰。
“我该回去了。方便的话,我把卡号发您短信上?”
“方便,怎么不方便?”
叶亭章深邃的目光自她脸上流转到她白皙的天鹅颈上。
“可你是不是忘了,说好是一个月,这才第一晚呢。”
言恕当然没忘。
睡一晚50万就到手这种事,她可不敢想。
可她不想再留了。
踟蹰间,“叮”一声响,屏幕再次亮起。
【阿恕,我们见见吧。】
她有些做贼心虚,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准备去浴室换。
“一个月以内,您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她踉踉跄跄刚迈出一步,一条长腿理所当然地挡住了去路,毫无防备的她冷不防拌了个趔趄。
正要面朝地摔个吃痛,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臂环住她腰身,将她整个儿搂坐到了两条长腿上。
言恕惊地下意识地瞪着男人。
“怎么,生气了?某人开始还信誓旦旦说,她做人最讲究松弛有道……”
叶亭章在她盈盈软腰上轻轻一掐,炽热的目光向下,看着某个地方。
“天色还早,我还想向言老师请教,怎么才算松弛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