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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睛产生了质疑,带着不能出口的狐疑挂在了时野的身上,小手一抬就指门外。
好像有人要来了。
她要拉着爹出去镇场子。
时野好不容易得了女儿的亲近,自然是无所不应。
戴红柳利索地抓住了扑腾翅膀的母鸡,皱眉说:“糯宝看不得这些,你抱着她出来做什么?”
她说话的工夫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手起刀落干脆得厉害。
糯宝捧场地拍起了小巴掌,时野连忙小心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纵容地说:“她想出来,我……”
“哎呦,你们这是干啥呢?!”
出去赶集的时小姑炮仗炸屁股似的冲了进来,看着正在被摁着脖子放血的母鸡气得嗷嗷大喊:“不得了了!”
“连鸡都敢杀了,你们这家子是不是存心不过了!”
戴红柳把菜刀一扔,没好气地说:“是啊,不过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养了那么多鸡,大房一家子连跟鸡毛都摸不着,凭什么?
她今儿就是把所有的鸡都宰了,那也没人配挑她的刺!
时小姑没想到她今日这么硬气,顿了下冲着时野就嚷:“大哥,娘特意说过,家里的鸡谁也不许碰,你……”
“来来来,给你给你!”
戴红柳实在听不下去,反手就把泵血的鸡朝着她砸了过去。
鸡的气还没断绝呢。
扔出去就条件反射地挣扎着扑腾了起来。
时小姑一不留神鸡爪子踹了个满面,看着自己被扑得到处是血的衣裳叫了起来。
“我的衣裳!”
这是刚做的新衣裳!
戴红柳挽了挽袖子,嘲讽道:“你不是要鸡吗?给你了怎么不赶紧搂回去下金蛋?”
“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把彻底绝了气的母鸡捡起来,转头时还横了时野一眼。
“赶紧带糯宝进屋去。”
小小年纪看这么多糟心玩意儿干啥?
时野沉默地抱着糯宝走了。
糯宝看热闹正起劲儿,还没来得及给威武霸气的娘亲鼓掌呢,突然就被抱离现场。
她看着乖巧听话的爹,内心无比凌乱。
您不是杀人如麻吗?
怎么还怕媳妇儿说的话?
时野不知她内心所想,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轻轻地说:“糯宝想玩儿什么?爹爹陪你?”
糯宝为难地看着他,指了指门外试探地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