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敢说,假如哪一天老李有异心了,也会开诚布公地跟我讲。”
“讲了又怎么样?”
“你说呢?”庄明玉笑,“心不在了,钱财、人,都是身外物。若有那天,我会放他自由。”
寿宴结束,大佬左胳膊挽着一位古琴女子,右胳膊挽着自己的妻子,跟众人热情作别。
夫妻俩一回到车上,李云铛就吐出一声:嘘——
“好累啊。”他去拖妻子的手。妻子却看着窗外,似乎还在贪恋山间清新的空气,亦幻亦真的美景。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敲钟了我们也来这么一套。”李云铛说。
庄明玉不置可否。
“真是不象话啊,老婆也能忍。”李云铛说,“在外面搞搞还不行,还请到家里来了……”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要随意评判人家吧。”
“哦。”
一路上,夫妻俩闭目养神,相对和平。
回家以后,李云铛倒床就睡,睡眠好,那是他的天赋异禀。
“你睡吗?”
庄明玉摇摇头。“我还要接个电话。”
“辛苦你了,夫人。”李云铛说,“唉,那帮人表面客客气气,背后就想一口吃掉你。”他走到庄明玉背后,轻轻给她捏起肩膀。“最近那些夫人们没跟你提起……什么吧?”
“你想说什么?”庄明玉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肩,李云铛缩回了手。
“没什么。”李云铛说,“我去睡了。”
电话铃声如期响起时,庄明玉的声音一如往常,神采奕奕。曾经,她是电波中资深的节目主持人,曾经在深夜的电波中,给城市中的无数人带来安慰。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内部评优活动中,她曾经连续两年被评为“听众最信任的节目主持人”。
观众信任她,自有道理。
而现在,这些锦衣玉食、大权在握、却为更多的事情忧虑不安的女人,她们信任她,也许并不是因为她值得信任,而是因为她从不评判。
因为她们没有看见这时候的庄明玉。
看见她,面无表情,戴着耳机,手机远远地放在桌上,自己的手里拿着一只小猪佩奇。
还有一把叉子。
她一下一下,恶狠狠地,将叉子往小猪佩奇的身上扎去。而于此同时,她的声音,依然像她当年主持晚间节目一般,饱含微笑,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