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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就这样重复播放着,文伽恍了神,她今年21岁,比同龄人提前毕业,实习,小姑娘是她的第一个患者,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不同的只是彭月选择放弃生命,而她,熬过来了。
“文伽,吃饭。”她转身对上彭砾的目光,他今天穿的西装,依旧挡不住的野性和冷漠。
“怎么处理小月的丧事?”文伽拉开凳子,坐下。一荤一素一汤,卖相不错。
“到时候会通知你。”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戳动文伽,但她没必要也没资格管,能通知她,能为小月办丧事已经是他这种人的善了吧。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文伽拿上桌子上小月给她录的视频,留下了钥匙,离开了。
彭月火化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彭砾办的还算正式,请来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她想,小月可能也只是与这些人有一面之缘罢了。
文伽将她录的音频和小月留给她的音频一起烧了。彭月,真正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办好一系列的丧事,已经很晚了,文伽没开车,打的出租车还没到。
将近凌晨的街上,喝醉酒的流氓混混最多,文伽穿着黑色的紧身长裙,前凸后翘的身材被外套遮挡着,更显性感,她化了妆,想体面的送小月离开。
俗套又不真实的“剧情”又被文伽遇上了,“小姑娘半夜在这,穿成这样,不怕遇到流氓啊,不如跟哥哥唠唠嗑?”这小妞他从早上盯到现在,这办丧事真是煞风景,硬是让他熬到晚上。
文伽有一瞬间的无助,仅仅是一瞬间,因为无助没用,没人帮她们。
她脑子里转过了很多想法,男人的手搂上了她的腰,在腰间轻轻地揉着:“走吧,别愣着了,哥哥喝酒了,没法开车,妹妹带哥哥去找个地儿休息休息。”
那种疲惫感一下挤进了文伽的脑子里,小月的放弃,无人问津的离开,她挣扎了三年,她说过会先苦后甜,可连糖渣都不给她,她靠什么再撑下去?
“好啊,找地方。”文伽挺直了身板,向前走。
身旁的男人手开始不老实了,文伽顿了一下,手搭上男人的手:“别急嘛,搞的我都开始紧张了。”
男人笑了笑,摸上文伽的手:“好,别太紧 张啊。”
又走了段路,文伽身边的男人突然被拽住了,男人被来人摁到地上打,对方打的他根本无力还手,文伽没转身,只听到嗯啊的求饶声。
她在思考是该往前跑,还是转身看,一股力拉着她的后衣领将她180度转了个身,地上男人口中都是鲜血,大概是晕了或者死了,与她无关了,自私一回,她不想管。
她再抬头看那个拽着自己衣领的男人,是彭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