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传来二娘的叫骂声，刚开始只说阿娘只霸着阿爹，后来又说阿娘，不知羞耻，身为官奴却胆爬上了主子的床，最后话也越难听了。
长歌甚至还听见了一阵阵的碎裂，外面还有粗鲁推嚷声。
长歌害怕了，小心的窝在阿娘问阿娘什么是贱胚？
阿娘笑了笑只说，长歌我们来玩着游戏好不好？这个游戏就是假装我们是聋子和瞎子，来学阿娘，我们一起把耳朵封上，不听也不看，谁先偷听和偷看，谁就输了。
长歌疑惑的点了点头。可还是听阿娘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起了，把耳朵捂住。
就这样长歌，看不见了，也听不了。
四周寂寂的没了雨声，和叫骂声，没了全都没了，这样的寂似乎快要把她吞没，然后溺死其中。
忽的一丝光线，硬生生的透进了长歌的眼里。
长歌透过倩纱下的晃晃悠悠的灯烛看见，长湘眼里有了一丝泪痕。
长湘见长歌睁眼，只说：“你这是何苦，自古来，嫁娶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女子在家听父母命，出嫁即是夫为天，以相夫教子为任，这是天经地义的。”
白日间，徐妈妈正解说何为三从四德。刚说完“三从”。发现长歌不在，叫人去找，竟发现她坐在山石旁玩蚂蚱。
长歌向来是学堂最难教的，往日里叫她学女红，她总也是被扎得最多，叫得最大声的，上交了课业，绣得极不成体统，花非花的，鸟非鸟的。
若让她制香，研墨，泡茶到也还好，只是叫她端庄走路了，到一步一磕了，总也闹出许多笑话，一次，学堂子弟们恰好路过，长歌本就走的摇摆摆，但见他们，一回头，一笑，如此，顶头本就晃动的杯子，动得更厉害，摇摇晃晃间，在杯子落下之际，长歌伸手一接，一个脚步不稳，却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