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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同他擦肩而过,大步跨进校门。
就读千江中学,是她长这么大唯一正经反抗过的事情,然而现实告诉她,反抗无效。
路秋杉女士,沈泱的母亲,也是千江中学高一年级的年级组长,她做的决定,还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
这应该是沈泱不喜欢千江中学的大部分原因,实在没有人会愿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一个人的眼皮底下,那个人还是她从小就怕的路秋杉。
对于这事,她当然不敢对路秋杉发泄自己的不满,最后只能冲那破石头出出气。
关山站在教室门口,头发比军训那会儿更短,紧挨着头皮,干净清爽,沈泱忍不住担心再放次假,他是不是得去剃个光头。
见沈泱来,他大方张开手,以拥抱表示欢迎。
沈泱已经习惯见面时关山花样百出的打招呼的方式,眉眼弯弯,很给面子地准备上前回应。
两人是军训时结下的革命友谊,那会儿列阵,沈泱站关山前头,只要迈腿,关山总能准确踩到她的鞋跟,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她刚往前倾身,背后就传来一股力量,由书包传至双肩,强硬地将她拉开。
只见周褚目淡然插到沈泱前面,照着关山的右手一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搭着关山的肩直接朝座位走去。
沈泱愣在原地,收起笑意一脸错愕,随即跺脚愤愤不平道:“周褚目,你至于一个关山都要和我争吗?”
关山笑嘻嘻地回头安慰她:“沈水水你千万不要吃醋,吃醋解决不了问题。”
“滚吧,你们俩!”
沈泱刚到座位,椅子还没坐热,从办公室回来的蒋北川特意往她这边绕了个道,面无表情地传达来自班主任老陈的安排。
“班长,陈老师让你把这个剪开叠好,一会儿开学典礼结束后换座位用。”
沈泱看着桌上的A4纸和剪刀,忙应下来,转身就走到周褚目的前桌坐下。
“老陈让你剪这个。”她露着八颗牙齿的笑脸,甜甜的,让人看着有点想捏一捏。
周褚目看着桌上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拆穿她:“是让你剪吧。”
“我那是因为谁?”沈泱恶狠狠地反问。
她可一点都不想当班长,要不是被周褚目陷害,她怎么会当上这表面风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