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枚银针不知何时被她捏在了手中。
这……怎么会！
“二小姐！”
来不及探寻，便被赵婆子急急一声拉回思绪，沈清越指尖一动，捻起那银针在沈老夫人背上连刺数下，片刻，方才几近昏厥的沈老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赵婆子面上一喜，“二小姐，有门儿！”
沈清越点头，又伸出两指在沈老夫人腹部按压片刻，便见她干呕了几下，吐出来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旋即面上青紫褪去，被赵婆子喂了些茶水后，面色稍稍红润起来。
那医师见状背着药箱悄悄溜出去，沈清越斜了一眼懒得理会。
“二丫头？”
沈老夫人睁开眼见沈清越窝在榻边，颇有些意外。
“老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方才都吓坏老奴了！”赵婆子老泪纵横，“这回可多亏了二小姐啊，不然……”
沈清越眼波流转，笑吟吟地开口接了话茬：“赵妈妈，莫说那些丧气话了，奶奶福泽绵长，自是逢凶化吉。”
“是是，二小姐说的是，瞧我这嘴……”
赵婆子作势要掌自己的嘴，沈老夫人却是眉眼一敛，开口打发她：“翠荣，你去厨房端些白粥来。”
“奶奶将将经历此番，脾胃虚弱，还是喝些补气血的羹吧。”
沈老夫人鼻子里哼出声“嗯”算是默认了，待赵婆子出了门，却是神情一凛，打量起她来。
“你今日怎会来我这院子？”
这一声敛容屏气，不怒自威。
沈清越一怔，长睫交错，面上仍是一般无二的笑意。
“碰见赵妈妈带着医师急匆匆过去，想着该是奶奶身子有恙，心中牵挂便跟了来看看。”
“牵挂？哼，我看你是心有怨恨才是！”
被这么呛沈清越也不恼，只取过那薄毯给她披上。
这老太太重男轻女，还撺掇沈镶休了孔素香去攀高枝，原主母女俩惨成那样她也是占了份儿功劳的，不怨恨她才怪！
不过她就不怨恨了嘛，这现成的大腿，可得好好抱紧了。
“做孙女的怎么会怨恨奶奶呢，人人皆有自己的苦衷，说到底您也是为了咱们沈家好，清越若是怪您，岂非太不懂事了。”
沈清越说完直觉自己的假笑有些撑不住，啊这……也太那个了吧。
伺候沈老夫人歇下，沈清越便抬脚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