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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她是不是叫阮彤。”
医生讶异,薄靳言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表情足以让薄靳言知道,那个人就是阮彤。
薄靳言垂下眼睑,“能给我看一眼捐献协议么?她……”
薄靳言语气晦涩,“是我的妻子。”
捐献协议上,末尾的签名处签着阮彤三个字。
“顾先生,这个是魏……夫人的手机,我之前给她母亲打过电话,她母亲不接,既然您来了就一齐带回去吧。”
晚上。
薄靳言做梦了,他和阮彤纠缠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唇瓣的柔软。
她身下压着浅灰色的床单。
因为疼,阮彤皱紧了眉。
在她情动的时候他对她说:“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薄靳言蓦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对着一片漆黑发愣,随后手掌心捂住脸。
他疼,每想阮彤一次便疼一次。
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骨灰盒紧紧的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床上,扣着骨灰盒的手背青筋纵起。
“靳言,我二十岁就嫁给你好不好?”
“三十岁的时候我想去昆仑山看一看。”
“我们三十二岁要孩子,最好生两个,万一我们两个以后不在了他们还可以相互扶持。”
“退休后我想去乡下生活,我想做一个属于我自己的薰衣草王国。”
“薄靳言,你会不会爱我一辈子呀。”
“薄靳言,我爱你。”
“薄靳言,我们分手吧。”
“我们离婚吧。”
“我生病了。”
……
“啊!”薄靳言腿蜷了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抱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