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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虽随意批件麻衣都是好看的,但兰蕖心疼,心疼姑娘这样好的人平白落下这样的晦气事。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除服了,自是要怎么好看怎么来。
莫姝看透她的小心思:“颜色太艳了些,换那件葵扇黄的虔萝立水裙。”
兰蕖觉得就是要艳才好啊!
可到底拗不过自家姑娘,重新拿了立水裙过来。
等瞧姑娘换好衣裳,兰蕖眼神一亮,是她刚才想岔了,姑娘是顶顶美的,哪用得着颜色来衬人。
脸上笑意明显,兰蕖叠声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备轿子。”
莫姝好笑,这丫鬟。
此行只带一人出门,兰蕖为人细致,也机灵,莫姝便将她留着看守院落,带茴叶出去。
她的轿子才从角门出去,不到一刻钟,便有辆华贵的马车在丰康伯府门前停下,从里面下来一个华服银冠的贵公子,他也不用人前去通禀,直接朝守门的人说了句就从正门进去。
“时清,你最近可是让我好找,多久没见你的人了。”宋景明拳头不轻不重落在章时清的肩上,朗笑说着。
章时清苦笑:“近来家中事多,你又不是不知,家中出了丧事。”
宋景明摸摸鼻子,刚刚只是顺口说一句,章家出了丧事,京都几乎人尽皆知,宋家和章家有些亲戚关系,自是也知道这事的。
更何况,因为章家丧事上出现了个一等一的寡妇美人,更是让满京城的目光都往这边聚过来。
他此次过来,也未尝不是想瞧一瞧这被人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佳人,到底是何模样。
比之三年前他在登州见的那位,又当如何。
想及此宋景明又悔,悔不该去喝那劳什子酒,否则也不会只见了一面,就再找不着人。
罢了,不想了,眼珠子转一转,宋景明咳一声:“我好久没来章府了,你不带我在府上转一转?”
“我觉着你们东院的景色甚好。”他称赞起来,好话一骨碌往外冒,全然忘记,他曾经还暗地理嫌过丰康伯府景致毫无新意,没什么看头。
章时清不咸不淡的扫他一眼:“要论景,南雄侯府上的景,怕是比我们府上的要更胜一筹。”
“那不是都看腻了吗,自然不如你们府上的新鲜”,宋景明不容他再说,拽着他,“走走走,快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