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翎表现得分外哀痛,对大众的解释是苏汀兰祭奠父亲太过劳累,不慎打翻了烛台,护卫救治不及酿成的惨祸。
这场火起于最不起眼的角落,却烧红了半边天。在繁华的京城里,成了众多贵胄的谈资,过耳即忘;然而在落魄的贫民窟里,悄无声息的成为了大众避而不谈的伤痛。
大病未愈的依萝强撑着身体,扶着残败的门框静静地看向原先菁王府的位置,苍白的脸上闪现着一双熊熊怒火的眼睛,另一已经握不起剑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半夜,调整好状态的依萝穿着粗布衣衫,打扮成村姑的样子,语调轻快地向救治她的莫大夫道别。这位莫大夫安静地听完病人的意向并未阻拦,比她高出一截的少年郎身着常服,语调清冽,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京城?我同你一起。”
“不必,你这里还有好多人需要救治。再者我觉得我可以。”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去办。”莫倾寒挑眉一笑,笑容阳光而明朗,“至于李伯伯陈婆婆他们,我早就打过招呼了。”
依萝这才注意到,他似乎早有准备——整个小医馆里所有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纯白的衣衫上只斜挎着分外眼熟的做工粗糙的布包。
“这布包是?”
“啊,一位故人送的。”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当着依萝的面把一些小瓶小罐塞了进去,“走吧。”
……
‘我原先也没想过,莫大夫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个人,关键时刻的勇气丝毫不输少将军。’依的手紧紧抓着对方扔过来的布包,蹲在安全区域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屏气静声,才不至于让莫倾寒的一番苦心浪费。
她和他仅有一墙之隔,却各自沦落到天堂和地狱的待遇。
“记着,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什么人?!”巡逻的衙役闻讯赶来,层层火把映出了莫倾寒玩世不恭的脸庞:“什么时候,皇都的戒备这么森严了?”
“你小子挺横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辰。”为首的长官抬头看了看天,双手叉腰,漫不经心一笑,“半夜三更街头乱晃,扰乱治安,是该给点颜色瞧瞧了。给我带走!”
整个过程发生的迅速,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