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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们一起去庙里拜拜吧。”我边走边说。
“好啊,”蒋随道,“怎么突然想去庙里?”
我神秘兮兮地笑着:“因为我想谢谢佛祖赐给我一个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那正好,我也去谢一下好了。”
“你谢什么?”
“谢谢他赐给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啊。”他满眼都是笑。
“好啊,你!”
他忽然停下来,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谢谢他也赐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我们相视一笑,牵着手走出医院。
外面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我激动地向前小跑几步,张开双臂转了一圈。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呀,在医院躺了一周,可把我憋坏了。
蒋随满目宠溺地看着我:“你注意点,伤还没……”
话未说完,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声,我俩同时抬头,看见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晃悠了一下,骤然垮塌!
“小心!”蒋随惊呼。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变得粘稠。
我看见他满脸惊恐地朝我扑过来,伸出手,推开了我。
广告牌轰然砸落在了他的身上。
烟尘滚滚。
我摔倒在路边,仓皇地跪爬过去。
蒋随整个身子都被压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右手。
他在吐血,好多好多血,染红了我整个世界。
我抓住他的手,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信心裂肺的嘶吼。
“啊……啊……”
眼泪近乎疯狂地涌出来。
蒋随抬眸看我,满眼都是不舍。
他舍不得啊,他怎么舍得离开我?
他嘴唇抖了抖,却说:“别怕,不疼。”
话音刚落,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终于发出破碎的声音:“蒋随!不要,不要走,我求求你,蒋随——”
我痛哭着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房间是熟悉的,属于27岁许沁的卧室。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可是为什么,梦境这么真实?
又一次看着蒋随死在我面前的痛苦几乎要将我的心脏撕碎。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的时候,忽然一大段全新的记忆涌了进来。
我在篮球场外扒了蒋随的裤子,他逼我签下卖身契,我给他送水,他假装陈梓墨陪我聊天……一直到他死于坠落的广告牌,然后,是我行尸走肉一般度过的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