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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座位后再次审视着这台接入设备,又想起了以前被教唆着申请权限的事情。关于这台设备的操作权利,从管理部得到的回应里仅有“工作完成权限”一条,比同事少了许多。
“可能是工作内容比较核心吧,”她猜测,不然不会这么片段化,“但我不能理解是我。”
回程的列车还在那里。她登上了车,入夜时的城市不再是那似原初时代的山脉景观,而是缓慢地呼吸着,发出星点的光。
再抬起头时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天空没有黄昏的色彩,只有慢慢消沉下的绀色。她离开了车站,其外空旷的建筑迷惑地指向天空,占据了她的视野。她逐渐对生活的地方感到陌生了。可能足够复杂度的东西就是不可了解的,或许这种复杂度就是为了无法被了解而设计出来。
她离开了站点,还是捧着温热的可可。
她走到门前,门已经打开了,那个人影只有一只手。
“你回来了,”她似乎怀着一点歉意,“我在调试。”
她不记得面前似和自己相仿的人形物该怎么称谓。“灰,或者你叫什么也好,我先去把它装好。”她确实有一头漂亮的淡灰色头发,也许是灰被这样编号命名的原因。
她关上了门,好像什么都被调整得更加温和,但从外步进房舍前的寒冷仍未消去。红在那天离开后再未归来,似乎她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大部分申请调查的需求都得到了通过,但结果全是不尽人意的。灰在最早的那一天提着她的行李袋入住到了这里:
“您好,先询问一下,服用需要的药物了吗?”
“嗯。”她那时恍惚得有点厉害。
她是为了看护与事务而生的人形机械,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为了面向如她这样遭受生活变化的人而设计。此后直到这天,灰都在这协助着她去找到红。“等我换完新的手再和你说一下进展......”
她看着外露出的接口面才想起“她是人形”的这一事实。虽然见面的第一刻她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你是人形。”她站在门前寒冷的风里。
“嗯。”她微笑着回应,推着她把门关了起来。
“去最深处的庭院找我。”
那个不知何处的声音使两人停了下来。
“要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