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直接砸了下去。
江澈起初还能叫骂两声，到后面干脆消了音。
姜黎怔怔坐在床上，等厉正霆返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
她坐在那，屋内一片凌乱，小东西散落一地，床头灯还在忽明忽闪，一头微卷的长发铺在肩头团起，巴掌大的小脸因被人狠狠掐过，所以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本来他气质就冷，此刻看着她的时候，却仿佛刻意收敛了身上那股劲。
“还能动么？”
姜黎点点头，眼睛却十分依赖得盯着他，他真的来了，她没想到今晚还是他救了她。
如果他不在，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收拾行李，剩下得听我安排。”厉正霆说完，直接打了个电话。
江澈趴在地上，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见到屋内的情形，“厉总？你没事吧。”
厉正霆关上了姜黎的房门，低头整理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他顺便也松了松领子，菲薄的唇紧紧抿起。
厉家的保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厉正霆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电梯打开，对门的邻居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到门口一排的保镖吓得躲进了家里去。
厉正霆咬了咬后槽牙，抬腿不紧不慢朝着江澈走去，“很有本事啊，现在还能让我动怒的，你算一个。”
江澈手撑着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厉正霆，不过就是个女人……”
高大的阴影落下，江澈有些后怕，可是他从没听过厉正霆会打人！
头皮一痛，厉正霆伸手抓着他的头，将他拽得往后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也顺道碾上了他的手指。
“你用哪只手？打了她多少下，你想干什么？想对她做什么？”
分明是质问，可偏偏他说得慢条斯理，仿佛每个字眼都是在脑海里呈现出画面后，才慢慢吐出来，但每说出一个字，都越来越低沉。
还没等江澈回答，厉正霆直接一踹，竟然踩在了他的脸上，江澈本能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
“厉正霆……你这是杀人！”
“嘘，你要是把她吓到了，我可真的会杀人了。”
“……”
他分明是带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