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打断程诺的思索。
程诺抬头，见贺梓楷已经走到了身边。
她将钢笔递到他面前，抱着隐秘的期待问：“钢笔保存的这么好，你是不是很喜欢？”
贺梓楷瞥了一眼，神色平淡：“没用过，所以才保存完好。”
话如冰水，瞬间浇灭了程诺的小心思。
她险些维持不住脸色，又不死心问了一句。
“你不是都喜欢简约的风格？怎么这公寓的装修这么温馨。”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程诺望着他黑曜的眼眸，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却听他说：“这地方是宋阿姨生前装修的。”
程诺一怔，瞬间压不住鼻尖的酸涩。
原来她以为的温情，竟然都是妈妈给她留的一条后路……
她垂眸握紧钢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缓和几秒后，却听贺梓楷说：“走吧，去找贺留。”
程诺回过神，看似已经恢复平静：“你知道去哪找贺留？”
“你知道？”贺梓楷反问。
“嗯。”
随后，程诺直接把贺梓楷带到了一家夜总会。
贺梓楷走到门口，就沉了脸：“你确定贺留会在这种地方？”
程诺望着牌匾上暧昧的符号：“他是这里的常客。”
接着，她熟门熟路带着贺梓楷来到一间包厢。
包厢门半敞着，里面便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贺留哥哥，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姐姐结婚……”
程诺眼眸一冷，她听出说话的女人，就是这些年来不断给她使绊子的继妹程漫漫。
听见这话，贺梓楷脸色深沉，下一秒，贺留的声音传出。
“程诺那种愚蠢又无聊的女人，我不过是在婚礼前激了她一下，她还真的逃婚了。”
“所以才说，没情趣的女人，狗都不会要！”
包厢内的辱骂越来越过分，贺梓楷正要进去，却被程诺拉住。
“小叔……给我留点脸面吧。”
贺梓楷低头，却见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骨节都发白。
薄唇微抿，贺梓楷当即牵着程诺离开。
出了夜总会。
上车后，程诺整个人都很低迷，只沉默望着窗外，思绪一团乱。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跟贺梓楷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怎么样？
她是不是可以优秀到让他眼前一亮？
不曾想，自己还是这样狼狈。
她跟他之间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