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雪轻轻扯住慕景行的衣角，弱不禁风地模样，让男人冷厉的目光柔和片刻。
“别怕，这次，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慕景行的声音很温柔，那是白芷烟从未听过的温柔，原来他也不只是那个冷面的杀神，他也有这样温暖的一面，只是，这一面永远不属于她。
白书雪柔柔弱弱地将视线投向白芷烟，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即，慌张地看了看慕景行。
“景哥哥，我害怕，姐姐，姐姐是不是来找我的？你不要让她杀死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白芷烟胸口一闷，她竟然还有脸提这件事，当年明明是她求着自己打掉那个孩子。
“白书雪，你不要……”
血口喷人二字并未说出口，她的颈项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让她窒息的拉力，慕景行几步上前，拽着她的衣领，“你不知道书雪不能受刺激？你害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害她第二次？”
“害她？我什么时候害过她？没错，我打掉了她的孩子，但那也是她要求的！”
白芷烟话音一落，白书雪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她的声音极尖锐，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慕景行脸色骤变，一把将白芷烟甩开，她的身体猛地撞上了身后书桌的棱角，一瞬间疼得冷汗直流，但男人却没有看她一眼。
那双深邃的眸中，此刻，只有白书雪一个人的身影。
“景哥哥，我怕，我怕，我们的孩子。”白书雪缩在慕景行的怀中大声地哭着，她无助的模样，让慕景行心如刀绞。
“还不快滚？”他冷声地质问，白芷烟丝毫不怀疑，若是她拒绝，这男人会拔出腰间那把枪来对准自己的脑袋。
只是，身上剧烈的痛楚让她根本动弹不得，白芷烟挣扎了两下，最终，只能强挤出一丝冷笑，“慕景行，父亲的命对你来说一文不值，我想说，对我来说白书雪也一样。”
“既然你害死了我的父亲，那我不如就留在这儿，让你亲眼看着白书雪发疯，这样才公平。”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白芷烟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得慕景行心烦。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愤怒是因为白芷烟口口声声的怨恨，还是白书雪的病情。
但终究，他没有一枪毙了白芷烟，“想死在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