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跑哪儿去了？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我们会着急的吗？家里这么多事，也不想着帮忙分担一点，成天野在外面你来还来做什么？”
钟文娟常年干活，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带着怒气，万娟生生受了这巴掌之后脸都麻了，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垂头不语。
钟文娟更气了：“死丫头，知不知道你就要结婚了。要是让赵家人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外头野把婚退了，我看你到哪里哭去。”
万娟猛然抬头：“我不是说了不嫁吗？那赵建国有对象的，你非要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不要脸，狐狸精才算完？”
她的证据悲伤而凌厉，钟文娟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儿，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倒是听到动静的万奶奶走了出来：“万娟，你到哪里听来的混话？赵家多好的亲事啊，要是因为一些谣言就作罢，看你以后不后悔死。”
“我绝不会后悔。”
“简直胡闹，难道你想嫁个泥腿子，一辈子在乡下种田吗？”万奶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能攀上城里的亲戚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怎么这丫头就不开窍呢：“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弟弟想想啊。赵家人在城里随便给你弟找个什么活干，也比他在乡下种地强啊。”
看吧，说来说去，她们想得最多的永远都是万耀祖。可这明明是她的婚姻，她的人生，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孩，所以她的一切都要建立在给万耀祖带来好处的基础上吗？
万娟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万奶奶见她垂头不语，不高兴了：“小娟，奶奶这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万娟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调查清楚这件事。”
“你个乡下姑娘，拿什么去查？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帮家里多干点活呢。把活计留给弟弟妹妹，你像什么样儿？”钟文娟回过神来，想到今天在晒谷场上忙活完就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的儿子和小女儿，顿时就看万娟更不顺眼了。
万娟心中也是一团火，当下便道：“妈，小月16岁，耀祖也15了。平时这些活都我一个人干，现在他们还有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做了？难道我就活该伺候他们吗？”
“你是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