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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当口,她正当防卫地赏了对方一记耳光。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哪知沈友轩在事后的第三天,找去她工作的医院,扬言要让她再也过不了舒坦日子。这一来二去的交涉中,他再次挨了她的一巴掌。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今夜,她才知道,他被人打成重伤住进她在职的那家私人医院。
“我没有打人的时间!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里工作。”
易茯苓刚说完,后背又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戒尺。
“啪……”
易澜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火腾起,举着戒尺,说:“还顶嘴!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你‘易三郎’的名号可是响当当哇!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谎话连篇还有理了?”
“就算外婆今晚把我打成残废,我也还是那个答案。”易茯苓心中悲凉,与自家外婆对视一眼。她失望地低下头,攥紧手里的衣服:“至于真相,我想林叔可能会给您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易澜岚的脸色微变,举着戒尺的手缓缓放了下来。那双掩在金丝边老花镜后的眼睛,透着少许的无奈。她说:
“我早就问过子涵,他说是你告诉他,说沈友轩骚扰你。他这个当哥哥的,一时气不过,就帮你出手教训了他而已。但这,跟我现在打你,没有一点关系!”
明目张胆的偏心,易茯苓很是习以为常。同为外孙,自小就被外婆嫌弃的她,挨打受训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即便,有些锅,本不该由她来背。
“你从小就爱惹祸,要不是有子涵和珊儿替你打掩护,我都想把你送进劳改所……”
易澜岚将戒尺放回书架,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外孙女后背。十几条新旧交替的红肿,让她心头为之一颤。可出口的话,却异常的冰冷。
“把衣服穿好,站起来。我还有话要问。”
易茯苓依言,穿妥衣服之后立刻站起身。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对话,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一如她回国之前,那几个辗转反侧的夜。
父母临死之前央求她,“心里不要有恨”。是以,纵使被表哥表姐私下欺辱,被外婆嫌弃,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憎恨他们。而那些自小便顶锅挨打的日常里,她总是苦涩一笑便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