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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不能否认主子的话,于是点点头,“那人牙子向来利落,怕是这两日便会送人过来,到时奴婢会先去瞧瞧,哪个长得最狐媚子。”
哪知,一连几日送来了好几拨姑娘,是良籍,却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李淮生没相中一个。
这倒让霍柔依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松不了半日,丫鬟又带消息回来了。
“五爷与人牙子提了具体的要求,我站太远听不见,但看那人牙子的神情,似乎是有对得上的,但不太好弄,说明日就给五爷约出来见一见。”
什么人会不太好弄,定是良民家的女儿,不缺吃穿的,这样的人纳进门真乎是良妾了,夫家要按例下聘的。
她镇定不了,明知无力改变,依旧嚷着要丫鬟继续偷着打听,有消息马上回禀。
当李准生赶往酒楼,在众人的拥簇下推开厢房的门,看见那张有几分相以的脸,还有一颗泪痣时,满意地走了进去。
那女孩的父母俱在,操持着城外一个庄子的生计,愿意将女儿配给这位仪表堂堂的五品官员为妾。
酒过三巡,他望着女孩,娇羞低着头,默默吃菜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不禁陷入了回忆。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还未有功名,跟随父亲去一个同僚家中的宴席上见过她。当时去的人不少,但她却是所有少女中最惹眼的一个。
他也是从那时便不喜欢她。
因为她一来到,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她,让着她,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而最后她还躲了起来,窝在角落叫大伙别再走近,只等沈珩一来,才将身边的位置给他坐了。
他总觉得沈珩眼力不行,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非紧在心肝上,无非就是女方家世比较显赫,样貌一绝,但圣贤书上可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性情品质永远比外表重要。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看见便是几年后的新婚之夜,一连三年多的冷漠心塞,直到自己签下了那份和离书,才终于解脱了。
前几日他找到父亲质问的一幕幕又闪过脑海。
“父亲,您告诉我,当初我们家答应与萧家结亲,是萧氏执意自己要嫁的,还是太后牵的线?”
李父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责怪道:“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