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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不以为意,在纷乱茅草上坐下打开食盒。
里面放着一壶毒酒,一张宣纸,一支笔。
将纸笔放在陈清秋面前,他微笑道:老大爷,得罪万贵妃,能留个全尸你该知足。
陈清秋面带讥讽:老夫寒窗数十载一心为国,何惧一死?
曹华无奈一叹:你死了,你闺女咋办?这些天她一个人跑遍京城,连本公子都求了两次,你这当爹的只顾心直口快,倒是有些不负责任。
陈清秋脸色暴怒,憋了半天,只是咬牙道:忠言逆耳,圣上降罪与我,百年之后,自有后人证我清名。
自古愚忠之人,都爱这番说辞,他摇了摇头:闲来无事骂朝廷,临危一死报国恩,你们这些书呆子,烂透了。
话语间,他指向地面的纸张:我说,你写。
陈清秋冷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典魁司伎俩,栽赃老夫,你痴心妄想。
你不写,我就把你闺女也送进来,让她陪你。
曹华摊开手,笑容随意。
陈清秋顿时暴怒:你敢!靖柳她何错之有,你凭什么抓她?
你也没错,不还是进来了。
牢房里寂静下来。
曹华直接听命天子抓人需要什么理由,‘京都太岁’可不是自己起的外号。
陈清秋脸憋的通红,身体微微颤抖。
良久后,他伸手抓起了毛笔,咬牙道:你以为一张纸,便能坏我陈清秋一身清名?
听好了....
头发花白的陈清秋,沾了墨水,准备写下那足以让他遗臭万年的逆反之词。
可曹华第一句话出口,陈清秋便愣住了。
是一首诗!
抬头望向曹华,陈清秋满眼茫然。
曹华坐在茅草上,姿态懒散,话语却铿锵有力。
陈清秋的脸色,从茫然转为难以置信。
手上毛笔微微颤抖,斟酌良久,却不敢写下一个字。
这一笔下去,他能活。
但若是被发现,必然遗臭万年。
不写?
只要面前的曹华不说,他必定名垂千古。读书人追求一辈子的事情,近在眼前。
陈清秋挣扎徘徊许久,仍然没有动笔。
曹华说完后,轻声道:说实话,你配不上这首诗,不过为了保你一条命,本公子便宜你了,出去后自己告老还乡,这辈子都别在给我找麻烦。
陈清秋身体微微颤抖,看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