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回答，然而他仍然沉默了。
然后，何厉问道：“你还记得日子吗？”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齐铭这样的人，即使世界末日后没了日历这种东西也不会忘记日期的。
果然，齐铭回答说：“今天是你轮休，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小齐，你精神状态不好，昨天去看过尧医生了吗？”
“我没病。”
何厉难言地住了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去光脑上看看，尧医生的行程表发给你了，你关注一下他。”
齐铭抿了抿嘴。
“……我还是不觉得我需要接受治疗。”
何厉说：“嗯，是。只见一面，只见一面怎么样。人家是为了你才回国的，预约都推了不少，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小齐？”
“……好。”齐铭妥协地说。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这是齐铭暂时离职的第二个星期了，队里面仍然没有将他召回去的打算。当然，在机械代替了绝大多数人类劳动力的现在，治安维持并不过多地依赖国家安保系统，正如同城防系统的完善杜绝了绝大多数的刑事案件，人工刑警很多时候也没有工作量。不过对于一个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人来说，即使是在工作单位闲着逛光脑中的虚拟世界网，也比在家里面百无聊赖到只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要好很多。
齐铭彻底起床了，换了衣服，绕过落地窗前的纱窗走到阳台上，一盆红色的石楠花开的正盛，花盆旁边有一个水盆，水盆不大，里面的是昨夜飘进来的雨水，用来浇花刚刚好。
但是昨晚才下过雨，还并不需要浇水。齐铭仍然走了过去，端起了水盆。
狭小的水面上，一只白色的蝴蝶漂浮在上面。
已经好几天了，水盆的水里面有一只蝴蝶。这个时代，在交通轨道全面覆盖的钢铁城市里，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