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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肆意摇摆,扯断麻线,飞向院墙外。
似乎在向她传达什么,她毫不犹豫的跟了出去。
“三姐,莫要出去。外面泥水大,莫要污了衣裙。”
“无妨。阿芙,你在院中候着,阿姐去去便回。”
“阿姐当心,莫要走远。”
——
昨日刚刚下过一场雨,院外小道有些泥泞。
崔蓝薇四处张望,并未发现纸鸢。又向西北走了一截,才看见纸鸢落在远处树林旁的地面上。
她纳闷纸鸢为何会飞的如此远,又回头看了看自家院门,大约有一里了。
她轻声笑笑,手提裙摆,踮着脚尖,步履艰难的走向树林。
走近树林,靠近纸鸢,正要弯腰拾起,忽然听见有女人的轻柔低语声。
她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了望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但是还能听见女人的声音,隐约听她说:“此事虽已过去十年,可那毕竟是我亲骨肉,我......”
循着声音她将视线停在茂密的树林。
因为好奇心作怪,她躬腰悄悄向前走了两步,立在树林外则。挑开枝叶,看见林中立着一男一女。
男人戴着黑色帷帽,女人戴着白色幂篱。男人身形似乎不曾见过,女人因被幂篱遮挡,林中又昏暗,有点难以辨认。
男人说:“当年我劝你不要那般狠心,你不依我,如今怎反倒后悔?罢了,此事过去十多年,他未曾发现,你便将心放在腹中。”
崔蓝薇听得不太真切,觉得躲在一旁窃听私语,有辱斯文。于是悄悄转身伸手去拾纸鸢,忽然听见女人再次开口,声音提高了很多。
她的声音令崔蓝薇心头一颤,脸色一沉。
不禁回头看着树林,愣住。
她的话在耳边环绕:“我狠心?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被我亲手掐死!只因她是个没带把的,这难道与你无关吗?”
崔蓝薇听得头皮发麻,心中慌乱,因她的声音像极了三姨娘——孟紫春。
她想起身离开,却又想探明妇人底细,于是悄悄蹲在一旁,侧耳细听。
男人说:“罢了,多年前的事莫要再提。你我数月未见,多番周折才能在此相会,休让那糟心事败坏心情。”
女人道:“方才可是你先提起的。”
男人轻声笑笑,扔了个东西在地上,好像挺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