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一听她的话,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上,郑娟还没见过这场景,慌忙跑到隔壁办公室,战栗地说:“死人了,死人了。”
“哪里死人了?”
“我办公室。”几位法官立即跑到她办公室,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像死人一般,都有些紧张。其中一个老一点的就去摸肖成的胸膛,还有热气。说:
“快送医院。”送到医院一抢救,就醒过来了。只是那双眼睛射出绝望的光。医生说是受了刺激昏倒的,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郑娟才缓过气来。她付了抢救费。
肖成回到家,郊区法院执行庭的两位法官,郊区金穗信用社主任伍大远,会计邹雪梅,在他家里等他。大家一见他有气无力,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知道没戏。
“收到钱吗?”妻子宁君也看出丈夫不像是收到钱的样子,但还是急忙问。肖成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失神地看着他们四个人。
“肖老板,你要是交不出二十万元利息的话,”两个法官中的一个说,他尽可能将话说得平和轻松,“我们就只能按原来通知你的,将房子和那些玻璃转给信用社了。”
“肖老板,你就将房产证拿出来给我。”另一个法官接着说:“玻璃就由伍大远主任自己去处理。”
“去,拿房产证来。”肖成冷冷对地妻子说,一脸悲凄。
“我找不到,要拿你自己去找。”妻子宁君气冲冲地说:“别人欠我家的钱就可以不还,我家欠别人的就一定要还。连房子都没了,我们还怎么活?”她说着,忍不住泪如泉涌,悲泣起来。
“别人不是已还了二十五万了吗?”第一个说话的法官说。
“就是那些玻璃,二十五万,你们拿去。”她没好气地说。
“你愿意拉回来了,不管是多少,那是你的事。我们作价五万,是你丈夫同意的,你如果不同意,可以再请物价部门来作价。”那法官又说。
“他们是法院,你们也是法院,既然是你们法院的作了二十五万价,你们怎么不能按二十五万拿去。”宁君擦着眼泪说。
“莫说是二十五万,就是五万也很勉强,要是物价部门来作价可能还值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