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手指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滴答，滴答”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还跪在地上的白日心里打起鼓，心就要跳出了嗓子眼。
如果眼前这个老瞎子不愿意免费告诉自己蒋朋义的下落，那自己还要再走不少弯路。
他必须给老瞎子一个不能拒绝自己的理由，白日站起身，为老瞎子又把空酒杯给斟满了。
“老人家，只要您愿意告诉我蒋朋义的下落，我什么都愿干。”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最值钱呢？那就是尊严。他现在就愿意为了找到蒋朋义，舍弃自己的尊严。
老瞎子脸色有些动容，手指停了下来。将白日刚刚为他倒的酒一口喝完。
白日见老瞎子喝了自己倒的酒，心中大喜！这件事有的商量。
“我年纪大了，眼睛也瞧不见。很多事情自己都没办法去做。这样吧，小子。你呆在我身边服侍我三年。三年以后我就告诉你蒋朋义的下落。如何？”
自己要服侍这个老瞎子三年？白日心里嘀咕着。或许这其中自己会有很多艰苦，但是比起手刃蒋朋义。白日又觉得给个瞎子做三年瞎子也不算什么了。
越王勾践还卧薪尝胆呢，我白日给老瞎子做下人怎么了。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不忍，乱大谋。
白日现在只有同意这一个选择，“好。我答应你。那你必须保证三年后告诉我蒋朋义的下落。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老瞎子点点头，从老旧的布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素纸和砚台，墨水和笔。
他把这些推到白日面前，“我看不见，写不了字。”
“你不怕我坑你？”白日惊讶，老瞎子居然这么相信他？不怕他在纸上写个欠条，什么老瞎子欠自己几百万钱之类的？
老瞎子只是轻哼一声，“我老瞎子这一生，孑然一身，在江湖闯荡这几十年，除了我这条命。没什么是值得别人窥探的了。”
白日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有了几分共情。自己现在无父无母，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依靠。而眼前这个瞎子也是除了自己再无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好。”白日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愿意给老瞎子服侍三年契约，三年后老瞎子就要告……
